司马迁在《报任安书》里就说,他撰述太史公书
的目的是“欲以究天人之际,通古今之变”。(《汉书·司马迁传》)“通古
今之变”,是认识历史古今发展变化的轨迹;“究天人之际”,是追求认识天
人的关系。天人之际,即天和人的关系,是战国秦汉时代士大夫所追求认识的
一个大问题。“五德终始”说、“三统”说等有关天人之际的思想,是战国秦
汉时代的重要思潮。司马迁对天道是有怀疑的。他在《伯夷列传》后说:“或
曰:‘天道无亲,常与善人。’若伯夷、叔齐,可谓善人者非邪?积仁洁行如
此而饿死!且七十子之徒,仲尼独荐颜渊为好学。然回也屡空,糟糠不厌,而
卒蚤夭。天之报施善人,其何如哉?盗跖日杀不辜,肝人之肉,暴戾恣睢,聚
党数千人横行天下,竟以寿终。是遵何德哉?此其尤大彰明较著者也……余甚
惑焉,傥所谓天道,是邪非邪?”
司马迁对天道如此激愤、怀疑,也有他自己的遭遇使然。由于他为李陵说
了几句公道话,竟受腐刑,蒙莫大耻辱。这种遭遇加深了他对天道的怀疑。
“通”和“究”,是司马迁史学思想中两盏高照的明灯。他“通”的更透,
“究”的稍逊,但在他那个时代已属不易,高出于人。近代以前中国的历史学
家中,《通典》的撰者杜佑差可和司马迁相比,不过他也只做到丰富了司马迁
的通,并未能超出。
在《史记》里,老子与韩非合传。凡作合传,司马迁皆有他的道理,而老
子、韩非合传的道理,司马迁说的比较晦涩,后人也有以老子、韩非合传为非
者。究其实,老、韩合传,司马迁是有深意的。这深意简言之就在于:老子的
历史观是保守的、倒退的,越古越好;韩非的历史观是发展的、变化的、进步
的,越后越好。两相对比,比到一块了,两人就合传了。
我们要学习司马迁的通,更要超过他的通;要学习他的究,更要超过他的
究。
是司马迁在《报任安书》里对自己当时正在编纂的《史记》的评说
主要是说 司马迁的史记
博***众长,自己亲自考察,而且家学渊源深厚,都是史官。而且史记的体例很庞大,十二本纪、三十世家七十列传,十表和八书。
一家之言,说的是司马迁用自己深厚的学识将之前的“散史”辑录成书,并有自己的评论。如太史公云。
这样的说法,是对司马迁《史记》成就的高度的肯定和赞赏。
这句话的意思是,通过史实现象揭示本质,探究自然现象和人类社会之间的相互作用关系,通晓从古到今的历朝历代的发展演变,进而寻找历代王朝兴衰成败之道理,通过史实记述,有所取舍有所褒贬,形成自己独特的自成一家的史学理论学说。
出自西汉著名史学家司马迁之口,这是他总括自己修《史记》的目的和意义,见于《史记》之《太史公自序》。
扩展资料:
《史记》是西汉史学家司马迁撰写的纪传体史书,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纪传体通史,记载了上至上古传说中的黄帝时代,下至汉武帝太初四年间共3000多年的历史。
《史记》被列为“二十四史”之首,与后来的《汉书》《后汉书》《三国志》合称“前四史”,对后世史学和文学的发展都产生了深远影响。其首创的纪传体编史方法为后来历代“正史”所传承。《史记》还被认为是一部优秀的文学著作,被鲁迅誉为“史家之绝唱,无韵之《离骚》”,有很高的文学价值。
司马迁早年受学于孔安国、董仲舒,漫游各地,了解风俗,***集传闻。初任郎中,奉使西南。元封三年任太史令,继承父业,著述历史。他以其“究天人之际,通古今之变,成一家之言”的史识创作了中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《史记》。